1949年有許多人從中國大陸隨國民政府倉促來到台灣, 自此與大陸親人斷絕消息.
直到40年後才開放.
我永遠忘不了我父親在得知可以回大陸探親時, 他當時興奮的表情, 令我替他高興又令我心疼.
一個從黑髪青年一直盼望到白髪蒼蒼的老人, 終於可以如願返鄉探親了.
但是又有多少人等不及這遲來的訊息, 抱著遺憾離開世間.
看完海角七號後, 有個念頭不停在我腦中回盪, 我不要像那電影劇情中的日本人, 至少我替他感到遺憾.
於是我下定決心要尋找我40多年前早已失去聯絡的小學同學.
一位是從桃園轉來借住親戚家, 正好與我當時的家很近, 我們同進同出, 自然就成了好朋友.
另一位則是和我時常在一起唱整本梁山伯與祝英台黄梅調的同學,她當梁山伯我當祝英台, 就這樣我們三人成為最佳拍檔與死黨.
當時小學畢業升中學是要參加聯考, 因此我們也就各自進了不同的初中.
也許當時家裡都沒有電話, 而升學壓力又很大, 就此失去了聨絡.
但有許多人, 事, 物並不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淡忘, 反而常會在腦海中反覆出現.
於是 "海角七號” 更加鼓舞我去尋找那兩位兒時好朋友.
雖然我住在加拿大, 但網路世界早已打破了國界.
於是我就從網路上開始我的尋人行動. 或許不是件容易的事, 但姑且試之.
萬萬沒想到, 當我在網上打入兩位好友的名字時, 竟然出現了其中一位的訊息,
不僅有她的名字, 還有她在北一女休士頓同學會上的照片. 當時我驚訝的大叫起來.
本以為也許只是同名, 但是看過照片後, 確定是她沒錯, 還是那麼漂亮.
我趕緊發e-mail 到北一女休士頓的網址, 請她們替我聯絡.
等待的心情是即緊張且興奮. 過了一星期, 有一天回到家, 兒子告訴我有位朋友從美國休士頓打來,
我又驚又喜; 手開始發抖回撥電話過去,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,
原在心中早已重覆多遍想好要如何從新啟開這濶別四十多年的友情,
但此時確是只要聽到對方的聲音我就心滿意足了.
相隔了近半個世紀, 一條斷掉的繩子, 又重新被接起來,
時間好像又停留到原點. 那種感覺不是可用言語來表達.
透過這位好朋友的一點消息, 一個月後我又尋找到另一位失聯的好友.
很多事情, 不是不可為, 而是不願為.
看似困難, 往往讓人舉足不前, 但若不去試, 就永遠没有解答.
凡事只要盡心盡力努力過, 卽使結果並無預期的好, 我想也不會感到遺憾了. 朋友, 你說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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